最近,由于《中国老年报》的推荐,读了几位学界新锐合著的《大道之行:中国共产党与中国社会主义》,大快我心,竟禁不住“老夫聊发少年狂”——立马一抒心声了!
此书,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5年2月第一版,我5月买到的,已是同年3月第3次印刷了!作者都是75后的平民子弟。他们凭着对祖国和人民的深深热爱,对共产主义的坚定信仰和共产党员的责任,把二十多年刻苦学习和近年的认真思索,结晶为这14万字的著作,比较系统地说出了我思考多年、却说不清楚、甚至竟未想到的新知。
记得2011年7月,我在苏州市委老干部网上论证我们的民主时,曾写道:“这不是‘一党专政’;而是‘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。’是具有中国特色的‘政治协商’与‘票决’相结合的民主;而不是劳民伤财、相互攻击的竞选票决的西方式民主。”“因为,只有代表绝大多数劳动人民的共产党的领导,才能保证社会主义方向;只有代表其他各界知识精英的民主党派、民主人士的参政议政,才能通过互相监督,以保证统筹兼顾得更加周到,并更有效地拒腐防变。”
而《大道之行》却“一语中的”地明确指出“‘一党专政’是个似是而非的伪命题。中共权力体系是个开放的体系,并没有哪个个人、家族、团体垄断权力。”并着重指出:“中国共产党具有双重属性。首先,它是一个超级政治组织,是拥有8000多万党员的先锋队;其次,它是一个超强国家机构,党的各级委员会是国家政权的核心领导机构。”这就一下子令我们如释重负地跳出西方民主“普世价值”的迷雾,真正实事求是地回到中国历史和中国现实中来,虽然“这双重属性既形成独特的制度安排与治理方式,又成为诸多冲突的根源。”我仍然不由心胸豁然开朗!
记得辛亥革命100周年和中共建党90周年的2011年初,我也曾反复思考过:我们炎黄子孙大概两千五百年前就有了“大同梦”。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,虽然结束了几千年的皇权,但他也深知“革命尚未成功”。所以1924年6月16日黄埔军校正式开学,中山先生的训词一开头就说:“三民主义,吾党所宗。以建民国,以进大同。”不料,中山先生去世后,虽然“大同”进了《国歌》,蒋介石的统治却在人民头上,压上了“三座大山”。
我们中国共产党人团结、带领全国人民推翻了“三座大山”。毛泽东及时提出“两个‘务必’”和防止“糖衣炮弹”;又于1954年亲自领导制定了第一部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》;为什么却没能从此走上正常的法治轨道,而只是想通过一个又一个非正常的政治运动,来
防止领导干部变色呢?相信群众,依靠群众当然是根本;为什么“文革”最终调动的竟是人类兽性的回潮呢?而改革开放也是讲好“坚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”和“防止两极分化”的。为什么“两极分化”愈演愈烈却煞不住,竟又形成类似当年的“三座大山”了呢?是我们千年“封建”、“一言堂”、“上有所好下必甚焉”惹的祸?还是我们在实行“社会主义市场经济”时,由于对“资本”的膜拜却把自己的“灵魂(社会主义)”也输给了“魔鬼(资本)”呢?
记得改革开放以来,曾经有些“专家”一再说:民营化其实就是“私有化”时,我就认为这两者不能划等号,因为,我们搞的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。所有企业生产的目的,都应该是满足广大人民群众的需要;而不仅仅是为了赚钱。而且,企业间的竞争,也应当是相互促进、互利双赢的竞争;而不是资本家之间,你死我活的生存竞争。我们的民营企业家也应不同于过去的资本家,除生产和经营目的不同、劳资关系不同之外;与属下的职工原本是相互依存的,也只是分工的不同,不应该存在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。因此,分配也应按“劳”为主,兼顾到“资”。劳动有简单与复杂、低级与高级之分。企业家的劳动是关系本单位全局的高级劳动,“工资”可以高于普通职工,但不能悬殊“过大”;按“资”分配的比例也不能“太高”。因为,我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,是“以人为本”,而不是一切只是向钱看、“用钱生钱”的“以资为本”呀!但在五年前我上述观点,却无处公开发表。
《大道之行》更是一针见血地指明:“中国问题的复杂性更在于资本的寻租和权力的寻租相互伴生,盘根错节,成为双头怪兽,这正是当前中央大力反腐所面临两面作战的严峻形势。既要打权力的大老虎,更要打资本的大老虎。”“资本的腐败是一种体制性的腐败,是社会不公正的罪恶渊薮。相比数以万亿数量级的阳光下的资本腐败,黑屋里的官员腐败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、苍蝇碰到老虎罢了。”
《大道之行》又进一步指出“资本确实是一匹促进社会的好马,但是需要给它带上‘共益性’的笼头,这样才能更好地为全体人民服务。”“共益性’就是为大多数人谋利益,而不是为少数精英谋利益。”
总之,他们认为: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“共益性”市场经济;中高级阶段是驾驭资本的社会主义;最终才能“进于大同”。当然,其中还有许多具体的分析研究和建议,有待我与大家一一细读,以求进一步更加全面、深刻地理解作者的原意的可贵、或可商榷之处。
我一直认为,作为国家权力机关、要立法和选举政府首脑的“全国人大”的代表中,各方“精英”当然不可或缺;但必须有一半以上是来自基层生产第一线的先进人物,才能最准确地代表全国绝大多数人民的意愿。当然,政府和政协等系统,各方“精英”会更多些。
没有他们与普通劳动者的共同奋斗,也是难以“进于大同”的。
报载:“目前中国高净值人群投资的注意力还在金融领域和资本市场……愿意投资传统制造业的比例却只有10%左右。”如果这些“富豪”“不把已经积累起来的财富投资到能够产生新财富的领域,而继续满足于通过资本市场分享财富符号,是相当危险的。”当年,由美国“次贷”危机引发的金融风暴和经济衰退,殃及全球;一再证明了以“人的本性是自私”为基础的“新自由主义”的破产。殷鉴不远嘛!
而今,我们同胞中真正热心“中国特色社会主义”的“富豪群体”,能摆脱“财富符号”的诱惑,重新重点投资实体经济吗?——尤其是在我国经济转向“中高速增长”的新情况下,我衷心热望——当然,也是绝大多数人民的期望!
姑苏区离休干部 张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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