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冬天来了,春天还会远吗!”这是英国诗人雪莱的名句。眼下“小寒”已过,“大寒”将临;春天更近了!但却是“大江南北一片‘霾’”,春天在哪里?似乎还无消息!果真如此吗?非也!
中国诗人对“春”的敏感,比名满天下的雪莱有过之无不及。我特别喜欢岑参的“北风卷地白草折,胡天八月即飞雪。忽如一夜春风来,千树万树梨花开”那轻快而豪迈的联想。去年入冬,正值中共“十八大”胜利召开,我更感到这位唐代边塞诗人,确实比雪莱早一千年就更形象地欢呼过:“冬天来了,春天还会远吗”,不是么——“千树万树梨花开”真的不远了呀——哈哈!
蛇年是我的“本命年”。但“好事多磨”,龙蛇交接的“盛典”,要立春六天后才姗姗来迟。我不禁又想起韩愈的《早春》:“天街小雨润如酥,草色遥看近却无。最是一年春好处,绝胜烟柳满皇都。”我特别欣赏“草色遥看近却无”,因为,这确是“早春”特有的意境。你想,当一场“如酥”的春雨过后,遥望远处已浮出一些淡淡的新绿;可为什么脚下还没有呢?俯首蹲下细看:哦,在一片枯草败叶之间,已有一些“得风气之先”的小草萌芽了啊——您能不热泪盈眶么!
天下万物,变幻无穷!为什么大江东去不回头,却犹然滚滚水长流?苏东坡说:“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,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;自其不变者而观之,则物与我皆无尽也,”没错。但这只是主观上的豁达;客观上,茫茫宇宙,无边无际,无始无终,却又始终在“有扬有弃”、有“变”又有“不变”之中、有规律地向前发展着嘛。
人类号称“万物之灵”。灵,就灵在人有“思想”、有了系统的“主观能动性”。因而,人类社会比起自然界,更多一个有意识地“继往开来”。毛泽东认为:共产主义者的高明,就在于“他们懂得事物的生存和发展的规律,他们懂得辩证法,他们看得远些。”我们党和新中国诞生以来,就一直在“有扬有弃”地、自觉的不断“继往开来”中发展着嘛!因此,真要实事求是,我们就既不能“数典忘祖”,更不能忘记“推陈出新”也!
“诗家清景在新春,绿柳才黄半未匀。若待上林花似锦,出门俱是看花人”——时不我待呀!鸦片战争以来,我们的先辈为振兴中华,为人民谋幸福,不惜抛头颅洒热血赢得的红色江山,怎样才不会在我们或我们的子孙手中变色?打铁先要自身硬。人人都从我做起,像“凤凰涅槃”一样,自觉“浴火”而新生;像梅花一样“俏也不争春,只把春来报。待到山花烂漫时,她在丛中笑!”这才是共产主义者本色。
记得七十年前,我刚上初中,由于读的是春季班,学的第一首歌便是:“啊!春来了,春来了,春来了!伊带着暖气,更含着微笑,正一步步、一步步追逐残冬,向大地赶来了!”七十年“弹指一挥间”。放眼神州:虽“浓绿枝头红一点,动人春色不须多”;但“信春恩不私物,乱山穷处亦花开。”春天在哪里?“春在千门万户中”啊!
姑苏区离休干部 张及
|